拂晓而知

愿你一生温暖纯良,不舍爱与自由。

【冰秋】浮生有梦

·意识流,ooc,原著向
·不加糖小甜饼,极度眼困,漂移写文(……)
 

 
  你离开后,与我不过是天各一方,不过是求而不得,泪下沾襟,
  和天地无光。
 
 
  洛冰河时常觉得自己在做梦,不过这于他而言也是常事。自从他在无间深渊时,与沈清秋故去的几年里,他更宁愿自己在梦中。
 
  梦里清风飒飒,漫山苍翠欲滴,碧涛如海。只有在漫山遍野的苍绿簌簌摇曳时,才能依稀迎着光看到山外的天。
 
  一碧如洗。
 
 
  洛冰河爱极了站在竹舍门口眺望的时候,沈清秋所住的竹舍在清静峰较高的地方。有时晨雾未散,洛冰河只觉得这一切都犹如仙境。

  这时他一般是赶着起早给沈清秋做早饭,若是恰逢他半夜睡不着时起来练功,这一早上少不了他头昏脑胀。
  而这半夜突如而来的勤奋,多半也是与在梦中梦见了沈清秋有关。
 
  不过若是他去的早,做完早餐后去敲竹舍的门,若是久久才有回应,那便代表着他撞上了沈清秋刚起来时。
  洛冰河这时总会恭敬地垂头站在门外,不多时沈清秋就起来了,说起来其实也不过是从床上坐了起来,虚虚搭着青衣外袍。
 
  若不是特别亲密的关系,人总会避免让他人看到自己大部分的日常生活,竭力营造出一个比实际形象优秀得多的造型。但沈清秋却不同,他见过沈清秋许多样子,睡眼朦胧的,抑或是早上刚起来拢起鬓间的长发时,眼角微微发红的样子。
 
  有如桃花入潭,在他心里泛起阵阵涟漪。
 
 
 
  沈清秋从不在洛冰河面前做出伪装,一来是觉得没有必要,二来也是因为他存了私心,试图在这个世界保留那么一点点,属于“沈垣”的自我。
 
  那时他对洛冰河好,一半出自真心,一半出于目的,总不会是实实在在的真情实感。
 
  那时他言不由衷,却也有恃无恐。在竹舍的床上辗转反侧时,沈清秋总觉若干年后,当洛冰河左拥右抱谈笑风生时,这一点倥偬往事也会变成一笔带过的旧话。思及此处,他便隐隐约约有种释怀的感觉,却也怅然若失。
 
  他推门而出,想着让夜风吹醒自己胡思乱想的脑袋,却意外地撞见了洛冰河在练武。
 
  山中本就是安静惯了的,更别说是三更半夜在竹舍门前。洛冰河猛地回头,对上了沈清秋的目光。
 
 
  恰逢夜影阑珊,凉风乍起,繁花影动,竹叶簌簌。沈清秋一只手扶着门框,骨节分明。长发微微有些散乱。唯独一双眼睛在直勾勾地盯着他,微有错愕。
 
  那时正逢皓月当空,浅淡的夜色铺了一地,朦朦胧胧地给两人掩了一下。可洛冰河却觉得沈清秋的眼睛亮的惊人。
 
  平日里能望到一片潭水的眼里,像是揉碎了一片月光,融在了那片潭水里,直直地映入了洛冰河的心房。
  洛冰河第一次意识到,他出不去了。
 
  他自甘画地为牢,将自己束缚在沈清秋眼中那片秋水里。
 
  水复山穷,他只愿在那一座清静峰里醉生梦死。
 
  洛冰河蓦地睁开了眼睛,右手猛地扣住了床沿,捏的骨节泛白。
 
  他一瞬间瞳孔有些失焦,竟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在现实还是在梦境。饶是他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,也狠狠地深呼吸几下才平静了下来。
 
  平静下来后,他又像是一个必须得知不愿面对真相的人一般,慢慢,慢慢地转过了头来。
 
  沈清秋睡得毫无防备,头微微侧着压住了洛冰河一缕发梢,往日笑的温柔的眼睛此时却安静地睡着,薄唇微抿,睡得安恬。
 
  月光透过窗帘洒了满地,也一点一点地勾勒出沈清秋脸上细小的绒毛,洛冰河一低头就能看到沈清秋平展的眉峰,与微微颤动的眼睫,他忍不住想伸手去碰,却在动作间感受到了沈清秋的呼吸。
 
  均匀平缓的气息打在他的肩上,沈清秋呼吸清浅,但到了洛冰河身上却有如千钧之重。似乎透过了那一层薄薄的衣衫,直直地敲在洛冰河的心上。
 
 
  他想起来了,他昨日清醒时还真真切切的碰过沈清秋的头发与睫毛,被沈清秋笑骂一句不老实,啪地挨了一折扇。
 
  洛冰河恍惚间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不轻不重地挨了一下。他总觉得沈清秋是那凌空的仙鹤,随时都会乘着白羽和辰光远去,彼时他不清楚沈清秋的终点,只能一次又一次地伸手去抓。
 
  最后却连他一片羽毛都没能够到,徒留他深陷十丈软红尘。
 
  也是从那时,他开始无边无际地做梦,他梦情有所钟,梦里却是不知所终。
 
  他整日惶惶然没有沈清秋的现实,而那来势汹汹的感情会压的他喘不过气。
 
  然而这一片镜花水月,他终究踏破,幸而他梦醒时,心上那人还在。
 
 
 
【突然发现自己很喜欢写冰秋日常,平时有什么小事觉得很好玩都会想方设法地安在他们的头上,想象他们做这种事时是什么样子。
  我能喜欢他们真好!】

评论(6)

热度(86)